月影-慕斯

QQ:972909624,B站:月影是一条咸鱼啊啊啊

【冷战】

 

Ω 是假的
Ω 我不可能和蔚漓吵架的
Ω 吵不起来的我会心软
Ω 就这样吧
Ω 蔚漓真好我爱蔚漓

 

 

 

我和蔚漓吵架了。

好吧,是我单方面的冷战。

原因是意见不和——大概,因为我已经差不多忘记为什么和他生气了,只是一个人窝在小房间做自己的事,他几次来敲门我都没有应。第二天之后敲门频率断崖式下降,也许是生我气了吧,是不是该去道个歉。不要,气是我先生的,冷战是我先打的,歉不能我先道。

真别扭,我吐槽自己。

我出房间的频率更低了,Margria担心我,上来替蔚漓向我求情。

“阿妈,你还在生我哥的气?”她从背后搂着我的肩膀,脑袋搭在我的颈间蹭蹭,“别生气了嘛,你都好几天不吃饭了——”Margria撇撇嘴,眼里的担心化成一汪秋水,在被风吹起的紫藤花的遮蔽下泛着涟漪。

哦,对了,经她一提我才想起来,因为冷战的原因,我连房门都没有出,蔚漓把饭送到门口我也只是冷冷地说“我不吃”,然后在他面前重重地把门摔上,现下我这两天半没有进食的胃正在肚子里扭成一团控诉我的罪行。

“我没事,我不饿。”我弯起嘴角对她笑笑,但心里的勉强还是让这个淡淡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和不自然,我只好抬手摸摸她的脸颊,轻轻地用动作表示自己没关系。

“阿妈骗人...”Margria攀上我的脊背,像一株爬山虎一样绕在我身上,略发烫意的温度从薄薄的布料间穿过,像初夏的阳光流过我的肩颈,脊背,和腰腹,“阿妈怎么可能不饿,明明平时很喜欢吃东西的,和我一起,和大家一起,和...蔚漓哥哥一起...”她说得越来越小声,到最后甚至我都快要听不清,像是怕我生气一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仿佛泡澡前用指尖触碰水面探察温度一般,若进若退,欲明又止。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坏心情不能影响到其他人——好吧,开启了单方面冷战的我没资格这么说。蔚漓其实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在闹别扭而已,生气都是一时的,但冷静下来之后果然还是想被好好哄哄,就像现在这样闹起别扭来,结果那个红毛小子还偏偏什么都没说,就任由我对他怪里怪气地摔门、冷战,安安静静地逆来顺受。

这个木头。

这边的Margria还在向我求情,我想楼下那边应该也有好几个女孩子在给蔚漓支招吧。不过我没那么好哄,闹起来可是很难安抚的——我真是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评价,我差点给自己一巴掌,明明自己清楚还不服软,到底在争什么啊。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对身后的Margria说了句“我累了”就开始暗示送客,她只好一脸惋惜地出了门,关门之前还不忘自己的目的:“阿妈不要再生蔚漓哥哥的气了哦,蔚漓哥哥也很担心你,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哄你而已。”我点点头草草应了一声就当是听到了,Margria这才不舍地替我关上门。

真是的,我到底在生谁的气啦...

夜晚来得很快,像是女巫骑着扫把,悄悄更换了天的颜色。我把窗帘闭得死死的,电脑也关掉了电源,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对墙面壁,房间里的亮色只剩下从窗帘缝隙下偷偷溜进来又流入我眼睛里的星辰微光。

门被打开了,来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像是夜归的小猫。

我没睡着——至少我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但身体就是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连张嘴问问背后是谁都懒得去做,就任由背后的小猫崽子爬上自己的床,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来,把身体贴在了我背上。

“你没睡着,”少年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像和风料理店门前挂着的小铜铃被微风吹过,与隔壁装着清水和橡胶小鱼的玻璃珠轻轻相碰。我动摇了,他的声音好听得不像话,明明已经成年,嗓音却仍带着些十四五岁的少年感,像什么热血漫画的主角,历经沧桑却仍能保持一颗稚嫩天真的心——好吧,这个比喻并不适合蔚漓,他就是他,怎么作比也形容不出来,只能说让人想到午后密林间的清泉,在稀稀疏疏的阳光下飘着淡淡的水汽。

该说什么呢,这种时候心动就是活该,谁让你无缘无故跟人家发脾气闹别扭,明明已经冷静到像只乖顺的小兔子等着被撸了,不说真话,憋死你,呸。

“你理理我...”蔚漓把身子弯下来,柔软的唇瓣抵在我的后颈上,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因为摩擦的关系,他的语气黏黏糊糊的,再配上这四个字,怎么听怎么让人觉着委屈,有种被遗弃的小狗趴在主人腿边轻轻吧嗒着双脚奢望一个抱抱的感觉。

我没出声,也没动作,一半是因为我不想这么快投降,另一半是我在寻找措辞。

但我背后的小猫崽子有些着急了,见我没有动作也不回应,语气里带上了许多委屈和渴求:“你回头,你看看我...嗯?”他把手穿过我的脖颈搂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环上我的腰际,还用膝盖顶开我两条腿之间的缝隙把他的腿挤进来,整个人像只抱着心爱玩偶的小猫一样把我牢牢圈住,我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肯定是那些小女孩教他的,改天要好好教育一下了。

“干嘛...?”这种状况我也没办法再继续装死了,只好缓缓开口磨出一个懒散的长音,夹杂着些许不耐烦的疲惫。蔚漓听我有了反应,把我搂得更紧了些,鼻子埋在我发间深吸了一口气——我平常也会趴在他身上这样做,但角色互换后才发觉这个动作有多羞耻,蔚漓仅仅是在我发顶深吸一口就让我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可想而知我平时埋在他颈窝做这个动作时,看上去毫无反应的他心里忍耐了多少近乎克制不住的冲动。

“别生气了...我错了...”他把额头抵在我的发顶,圈着我的身子又缩了缩,我只能像个虾仁一样蜷在他怀里,被他牢牢地锁住,“你骂我也好,不理我也好...但你不能用绝食这种方法折磨自己...”他的话语轻轻的,又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仿佛绝食之后饿的不是我而是他一样。

“我不想吃而已...”我别扭地回应,略微动了动被他扣住的身子,蜷起的腰椎开始有些酸痛。蔚漓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适,把手臂和腿松开了些,好让我能在他怀里的范围自由活动——我还是被圈着,这下我觉得他不像小猫崽子了,更像个捕猎的老虎,盯着我这个猎物不放,好让我一直待在他的手心里。

“你是进食太少食欲下降,哪里是不想吃...”蔚漓抬起手用指背蹭了蹭我的脸侧,像撸猫一样轻轻抚着我的面颊,“乖...明天就开始好好吃饭,好不好...?”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我,生怕我一个不如意又和他翻脸。

真是的...到底谁才是家长啊...

丢脸,真的很丢脸,阿妈被儿子抱着哄吃饭,搁哪都是个大笑料,放相声舞台上能反复抖一整年的那种。

“你当哄小孩呢...”我轻轻把他的手拨下来,本来是想示意他我有点生气了,结果被反手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心覆着我的手背,指尖从我的指缝中穿过,与我十指相扣。“可阿妈本来就是小孩子...”他弯了弯腰,把嘴凑到我耳边,“在我看来。”说完他还笑了笑,从他口中钻出来的热气沾着空气中的星屑轻轻打在我耳后,我只能应激性地抖了抖。

他挪了挪身子,搂着我的肩膀轻轻把我转过来,我懒得和他计较,便瘫着像条死鱼一样任由他摆弄——毕竟,枕着他的胳膊还挺舒服的。“阿妈不生我气啦...?”他的眼睛亮亮的,似乎是察觉了我的随意,连嘴角都藏不住笑意微微上扬。我撇着嘴哼了一声,把视线偏向别处,好让那对闪着微光的宇宙不扰乱我的心神。见我不说话,红发的少年凑过来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啄,随后的话语中带着不可掩饰的笑意:“阿妈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啦?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都带你去,好不好?”

哼,我能有什么想吃的,我不饿。

“阿妈上次说想吃烤肉对吧?明天中午一起去吧,快餐可以推到晚上吃,早上就去小吃街逛一圈怎么样?”蔚漓淡淡地笑着向我描述明天的计划,时不时用鼻尖轻轻蹭蹭我的脸颊以求得我的关注。

好,我饿了,这下我是真的饿了。

蔚漓这一圈报菜名一样的操作成功在深夜激起了我的食欲,可是大半夜哪去找吃的,我只能皱着眉撇撇嘴,不着痕迹地把嘴里冒出的口水咽下。

似乎是被蔚漓看到了,他轻笑一声叹了句:“我就知道...”然后起身从我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小小的烤蛋糕,“来,啊——”蔚漓一手支着上半身俯在我面前,一手把小蛋糕递到我嘴边轻轻碰了碰我的唇瓣,像是喂小孩子吃东西一样示意我张嘴。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小蛋糕悄无声息地带进来的,也不知道他这样到底是在逗我开心还是真的只是想喂我,但食物都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我刚张开嘴准备接受他的好意,小蛋糕却立马溜了回去被他叼在嘴里,还不等我抱怨什么,眼前迅速放大的红发面庞就堵住了我的话语,小蛋糕也被轻轻推入口中,眼前的少年弯弯眼睛,笑意里流出了金色的沙河。

啧,这个蛋糕,甜腻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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